蘇陽Soyou

正是因为温暖啊
一直像这样让我开心呢
非量产型写手

有事邵柊年(9)

Chapter 9 我爱你,与你无关
中考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把名额让给余湘婉,一方面我对自己的实力是有信心的,另一方面,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绝他。

我最爱的他。

可惜造化弄人,我在中考时涂错了英语的机读卡。虽然别的科目分数也不低,可是英语的选择部分的分数没有了,结果我就和化中高中部以一分之差失之交臂。

爸爸妈妈劝我回去复读,我却说什么也不同意,反正在哪上高中不都是一样的吗,我索性把学籍转到了爸爸的老家湖南,回长沙上寄宿制高中。

终于不用见到他和余湘婉了,心里却空落落的。

毕业聚会那天,虽然是我们只是一群准高中生,却都喝得有点多。

桌子很大,我的位置刚好在他的对面,我却一次都没抬头看他。

一群人哭的死去活来,我也有些醉了,任凭郝柔拉着我的胳膊絮絮叨叨个没完。

余湘婉头痛,提出要回家,结果易烊千玺就和她一起走了。

我也没听清郝柔说什么,只是怔怔的望着易烊千玺的背影。

我认识的那个小男孩,已经长成少年了。

“柊年啊,其实一开始真的,我们都挺嫉妒你的,易烊千玺只和你玩,真的,可是呢,嗝。”郝柔打了个醉嗝,继续喋喋不休,“我觉得,他还是特别在乎你,真的,他从来不会对余湘婉笑得那么温柔。而且那次…”还没说完,她就直接睡过去了。

我只是笑了笑把她扶在椅子上,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高一开学时,我刚刚从苏黎世旅游回来。

因为在国外所以一个假期都没有看新闻也没有上QQ,微博,MSN,直到开学典礼看到致辞人时,我才知道。

我们居然又是同校。打开新闻才看到铺天盖地的关于他到长沙上高中的消息。

不过幸好这次我们终于不是一个班的了。

在学校偶尔也会遇到,他也只是远远的看着我,从来都不敢来和我搭话,我自然也就装作没有看到他。

有一次,和我关系不错的同学问我:“哎柊年,人大明星为啥每次一碰到我们就盯着你看呢?”

“啊?”我装作茫然的抬头,“易烊千玺和我以前是校友啊,估计觉得眼熟多看几眼吧。”

也就未成年人能信我的鬼话了。

张以程考上了北大,年底的时候,他比我爸妈还急,催着我回北京过年。

我在湖南打算回去过年的最后一天,一个人去逛了金满地。

过年的新衣服其实已经买好了,是件干净利索的黑色风衣。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血来潮,一个人说什么也要去金满地逛一逛。

结果就看上一条红色的围巾。我突然想起易烊千玺的应援色也是红色。

说实话我一直不怎么喜欢红色,偏偏那天就和着了魔一样。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踏上了回北京的路程,手里的手提袋里放着那条红围巾。

除夕的时候,全家在一起团团圆圆吃饺子,我听说他上了春晚,又担心他不能和楠楠过除夕,几番犹豫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

内容很简单,就一句新年快乐。

我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他回复,想了想他估计忙着准备上台了,刚要放下手机,他就回了电话。

我怔了怔,屏幕上他的备注依然是“爱笑的玺哥儿”,直到屏幕熄灭,我都没敢摁接听。

过了一会他回了一个“嗯。”

我拿着手机一瞬间就泪流满面。

吃完除夕饭,郝柔和张以程都打电话喊我出去看烟花。

我穿着那件黑风衣,围着红围巾就去找他们两个,去了才发现都是熟人,除了他俩,当初救我的一群学姐学长,还有我们初中那个班的几个死党,都在。

张以程买了一大把手持烟花棒,我也分了几根,一群人就和神经病一样在广场上笑的格外欢。

这是我第一个没他陪伴的新年。

大年初五的时候,郝柔组织初中同学去她伯父开的夜店玩。

因为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所以不存在什么未成年人禁止进入什么的,大家也就高高兴兴的去了,说实话我没想到易烊千玺会来。

郝柔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

易烊千玺被一群人围着坐在包间沙发的最中间,我在距离门口最近的角落里,和张以程在手机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余湘婉没来,易烊千玺被一群人摁着灌酒,我时不时抬头看看,确定他没什么事,才又低下头玩手机。

后来说要唱歌,易烊千玺还是被一群人推在浪头上。

“大家说唱什么吧?”郝柔举着话筒问,一群人的意见却统一不了。

“不如让柊年来决定?”郝柔话锋一转,正在玩手机的我愣了,易烊千玺也愣了。

他似乎有些醉了,包间的灯光有些昏暗,照在他的脸上有些暧昧,他直直的看着我,我迅速扯出一个笑。

“就刚刚播完的那首薛之谦的《绅士》吧。”

他拿起话筒,整个包间响起他好听的声音。



尽量表现着善解人意的
频繁暴露了不欲人知的
越掩饰越深刻
想说听说别说
忍着言不由衷的段落
我反正注定留在角落
我想摸你的头发
只是简单的试探啊
我想给你个拥抱
像以前一样可以吗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我只能扮演个绅士
才能和你说说话



他在唱时,我一个人走出了夜店,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荡,脑子里全是他。

等郝柔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连外套都没穿。

北京的冬天还是很冷的,郝柔问我在哪,我抬头才发现自己早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描述了一下周边的建筑和大概方位,郝柔让我站着别动,等她来找我。

我在路边低着头等郝柔,手机的壁纸是他,锁屏是他名字的缩写。我难过的把手机塞在口袋里,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跺了跺脚,身体冻得都有些发麻。

“怎么还没来…….”

下一秒我就被人结结实实的搂在了怀里。

我第一反应是卧槽,正准备喊救命,头顶传来了我熟悉不过的声音。

“邵柊年你是疯了吗?这么冷的天气也敢乱跑!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冻坏了怎么办!”

他用力搂紧了我,我背对着他,他的气息还不平稳的呵在我的耳边。

“我找了你二十分钟,你知不知道这边有多偏僻!你一个人有多不安全!”

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

“阿年,不要闹了好不好。”他的语气忽然软下来了,“阿年,没你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是啊,我该怎么办,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一瞬间,我整个人就像清醒了一样。明明已经麻木的四肢,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挣脱了他的怀抱。

我扯出讽刺余湘婉时的笑容,看着他。

他又长高好多,明明初中时还没我高,半年就已经超过我一大截。

眉眼也越发清秀好看了。

“易烊千玺,你就不怕明天的头条是《小鲜肉偶像易烊千玺街头拥抱女生》吗?你需要曝光量,我可不需要。”

“余湘婉的初三是怎么过的你也看到了,我可不想被你的粉丝活吞了。”

“我并不知道郝柔也邀请了你,不然我也不会来的。”

“你对我做的一切,说过的话,我都不敢忘,也不能忘。”

“不过,以后见面还是当作从来没认识过吧。”

“而且。”我顿了顿,他的脸上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绝望。

“不要再叫我阿年了。我可能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听到了。”

说完,我退了半步,把我们的距离拉开,生疏又礼貌的报以一笑,从他手里夺过外套,穿上,然后转身。

扭头的一瞬间,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往下掉,就像心脏被活生生剜去一块,痛得不能呼吸。

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他有他的未来,我有我的人生。根本不该互相打扰。

世上哪有什么谁离了谁就不能活。

再痛的伤时间也一定能抚平。

再见,易烊千玺。再见,我最爱的你。

从此我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为各自的生活奔波,该笑就笑,该哭就哭。

但是笑容与眼泪都与你无关。

我很爱你,但却与你无关。

我已经不是负伤还在傻傻等待齐宣王的钟无艳,你也不是只有小小一片疆土的齐宣王。

我们的人生,再与对方无关。

有事邵柊年?大概再也不需要了邵柊年帮你什么了。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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